小羊,再見!

文/秋天

  這一次,你真的走了。

  感謝你整整陪了我們9年,姊姊在台東遇見你時,你已是成犬,你被閹割、剪尾、頭皮內植有晶片,晶片內你的主人卻已不知去向,你會坐摩托車,汽車門打開你也會跳進去,你真是聰明,在街頭流浪好一陣子了,你身上的毛糾結在一起,又黑又臭長滿了跳蚤,姊姊帶你到獸醫院梳洗,又帶你回花蓮,你這一生,換算人的年齡,至少超過60了。

  來到花蓮,你是不愁溫飽,但老是被欺侮,比你先到這個家的狗狗,欺侮你尚可原諒,連後來出生的小狗也欺侮你,真是豈有此理,可是你都忍受了,我就是心疼你,常常偷偷給你吃西莎,看見你就像看見以前的我一樣,所以我特別心疼你。

  前年,你得腸胃炎奄奄一息,看見你即將斷氣,多麼不捨,我嚎淘大哭的求上帝再給你兩年的生命,上帝應允了我的要求,留下你的生命,卻取走了你的雙眼。

  這兩年來,你雖然失明,但嗅覺敏銳得讓人不敢相信你真的看不見,你在院子裡進進出出,毫不困難,也常常打翻垃圾桶,撕破垃圾袋,弄得一地髒亂,但我不曾罵過你,然而,親愛的小羊,我沒少給過你食物啊。

  也許就是常常吃了不該吃的食物,所以你這次得了尿毒症,獸醫宣布沒救了,除非洗腎,可是要到台北的獸醫院。

  小羊,你知道我沒能力送你到台北醫治,也不敢貪心的再向上帝請求。

  小羊,你走吧,我會永遠記住你,也許有一天我們會在世界上的某一個地方,以另一種面貌和關係相遇,期待再相會,再見了,小羊。